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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05回家取錢 (1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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得不靠近的距離,蔣夢依怔了怔,故意磨蹭腳步,好奇了一會兒他們的談話,就聽女的說她出家了,她這才恍然大悟,不過這是哪派的?全身紅,不是灰啊,時而覺得女子道骨仙風,時而覺得那女子精神不正常,這種吸睛的事,她蔣夢依能做?笑話!

“行啊,那你慢慢在鬧市裏修,不過我不明白,韓冰雨怎麽就那麽大本事,把你刺激成那樣了?”她打字還挺快,這麽一大行,一會兒就發過來了。

“是朋友嗎?是朋友的話就別提韓冰雨!”

這一回,弦子更加懂了,全TM的因為韓冰雨,到頭來她閨蜜又被感情困了,真的好男人都死絕了嗎?弦子嘆了口氣,她可是認識韓冰雨還沒多久,就那麽大深仇大恨?出師不利啊,不利!

“行,不到必要時我不提他。”弦子依了她。

————

沈婷躺在床上收不到韓冰雨的電話挺煩的。心想難道真的沒有緩和餘地了?她摘下他給她帶上的項鏈,撫摸著那顆折射耀眼光芒的“心”,痛得稀裏嘩啦,她恨自己做不到韓冰雨那樣立場鮮明,優柔寡斷的性格害了她,此刻她真的好欣賞他,可是才知道欣賞有點晚。

手機響了,她抹了一把淚,提起精神,原來不是韓冰雨。

“餵,你還好嗎?”

電話通了,好久對方才出聲。

“胡一峰,我們不是說好了嗎?不再聯系?”

“對不起,我違約了先,我只是想告訴你,我也回國了。”

沈婷心裏一驚,此刻她倒希望他移民,別到她地盤生活!

“這樣你更該收斂一些,你說的你祝福我跟韓冰雨。”

“嗯,我會的,我保證不夾在你們中間讓你為難。”

“那就下一秒開始!”這回沈婷有力度了,在韓冰雨解決完她們之間的事後,她勇氣大大地長了,放下電話,果真手機沒再響,沈婷疲憊地鉆進被窩……

045好好聊聊

韓冰雨一晚上都沒收到蔣夢依的消息,早上起床又特意翻了翻手機,他不想忽略睡眠那段時間,沒什麽驚喜,他習慣性緊了一下眉,收拾好行李箱,給簡秘書撥了一通電話便出了門。

簡秘書接到電話不敢怠慢,噌噌地跑到樓下,他要負責把韓冰雨送到機場。

車上韓冰雨開了口,

“我不在這段時間,幫我照顧一下蔣夢依。”

“額?”簡秘書有點錯愕,但大腦簡單地過了一下電影後,也就不奇怪了,老板秘書級別的人都是一點就透,

“就那個蔣夢依,她在**小區住,順便留意一下她的行蹤,突然間失了聯。”

說的他好像她的監護人,這麽說他們一直有聯系?聽著韓冰雨鄭重的語氣,又小心地看了一眼他的表情,簡秘書恭敬起來,其實他也有種感覺蔣夢依是個有點麻煩的人,但老板這樣交代,自有他的道理。

“我知道了,我會及時向你匯報她的情況。”

————

飛到廣州機場,韓冰雨一個人拖著行李箱入住了一家商業酒店。在酒店門口,他看到一個人影,似曾熟悉,那人回了一下眸,看到韓冰雨,臉一驚,想以逃的速度閃開,韓冰雨一把扣住他的肩。

“好久不見,兄弟!”那人頭也不回,

“你認錯人了。”他還企圖打馬虎眼逃開。

“肖健,是我,韓冰雨!”那個叫肖健的見喊出了他的名字,慢慢加小心地回了頭,親熱有加,假裝的,

“哈,是你呀,韓哥,怎麽會在這看到你!”

“怎麽?不願意看見我?”

“呵呵,哪裏哪裏,覺得哥很忙,沒可能這麽偶遇。”

“呵,我來這邊開個行業會議,順便考察一下市場,你呢?不在國外嗎?”韓冰雨極其自然,肖健倒有點囁喏。

“我,我昨天回國的,準備在廣州呆兩天,采采風。”

“呵呵,你們搞攝影的真瀟灑,到處游山玩水。”

“哎,各行有各行的苦,拍不出好作品也挺郁悶的。”

“是嗎?不如給我拍個特寫,瞧哥這一身肌肉。”韓冰雨說著弓起胳膊炫耀了一番肱二頭肌,

“怎樣?有沒有模特範?把你們周刊內容換換血,偶爾來個型男,保準吸暴讀者眼球。”

肖健咧著嘴笑,

“當然有,絕對的健美先生,施瓦辛格第二,不過,這樣拍可不行,你得暴露多點,就圍一三角,才能拍出性感效果,你願意嗎?”

韓冰雨搔了搔額頭,笑了,

“要是那樣就算了,我怕一不小心一夜走紅,一大群老公找我打架,叫我還老婆,那樣可操蛋了!”

“呵呵,哥你還是一如既往得幽默!”肖健咧著嘴笑。

“你等等,我先辦住宿,你也住這家吧!”韓冰雨見他只提了個攝影機,一個包裹也沒帶,就猜他可能早入住了,興許剛剛采風去了,這會兒正回來。

“嗯,我在十二層,昨天就來了。”

“那好,我去去就來,一會聊!”韓冰雨丟下他走到了前臺。

肖健還真的沒開溜,被人確定了,他也不好意思說走就走。韓冰雨拿著房卡朝他走來,

“走,我也是十二層,晚上我們好好聊聊,很久沒見了。”

“嗯……”二人一前一後上了電梯。

————

晚飯後,韓冰雨去了他房間,肖健熱情地把他往裏邊讓,

“哥,你裏面坐!”

“客氣!”韓冰雨勾了一下唇,選擇坐到沙發上,肖健馬上遞過一瓶優益C。

韓冰雨接過來看了看,

“優益C你還真奇葩!我一直以為這是女生的專利!”

“呵呵,哥,我懶,不常進健身房,我沖著身體清垃圾優先選擇的。”

“呵,你身材也不錯,搞藝術的,不用多強健的體魄,每天走東走西的那點運動量就夠了。”

“哥,別誇我了,我有點無地自容。”

“……”

一陣簡單的客套後,兩個人靜了下來。

韓冰雨兩三口喝完,放下空瓶,雙手交叉,腿疊在一起,找了個話題,

“你去西雅圖,夠一個月嗎?”

“不到,將近吧!”

“那你有沒有碰到過沈婷?”韓冰雨多少有點難以啟齒,肖健怔了一下,觀察了一把韓冰雨的臉色,

“哦,我差點忘了,哥說過的話,那次在機場看到你,你讓我如果看到她,幫忙照顧一下著,”

“你記得啊!那你到底看沒看到過她?”世界再大也是有可能的,韓冰雨有點期待,心想,他可能會給自己一些信息有關沈婷的。

“這個……看是看到了。”

“她沒搭理你?”

“也不是,她好像不想搭理我。”肖健笑得有點勉強。

“不會吧,出門在外,看到一張熟悉的國人臉,該多興奮啊!”

“呵呵……按,按,按理說……”肖健笑得躲貓貓,渾身不自在。

韓冰雨盯著他,越發覺得有問題。他故意沈默了一下,想聽聽他接下來說什麽,總不能撓著腦袋沒下句吧!既然提到了沈婷,再說他還拜托過他。

見他磕巴大了,韓冰雨忍不住開口了,

“你剛剛在酒店為什麽想認不出我?”

肖健怔怔地挑起眼皮,原來他什麽都看出來了!我說怎麽這麽親熱,親自登門造訪,商人的頭腦啊,總比一般人轉得快……

“哥,你說人那麽多,我哪有想到是你?”

韓冰雨抽了抽唇角,

“一二三四,我都數過來了,那會兒一共四個人,算著你和我,不算保安和吧臺服務員。”

肖健直心虛,這也能過目不忘?什麽出身啊!要不是他知道他是某大學畢業的經商了,還以為他是特工……

“哥,你到底想問我什麽?”肖健覺得越扯謊越露陷,不如稍安勿躁,聽聽他的心。

“沈婷,關於沈婷,你知道的,哪怕只是公園休閑椅上的一個偶遇,我也想知道。”

肖健抹了一把汗,那“慫”樣,他要不暴露點什麽,就不是肖健!韓冰雨把他認到骨子裏。

肖健眼神有點慌,心思這不是偶遇那麽簡單的事,說起來話長,但他真的不想毀了一門親啊!他知道沈婷是他女朋友,這事,圈裏的人誰都知道!她們真是一對傳奇呢!

“看來你還真知道點事?肖健,哥對你不薄吧!”韓冰雨用哥們舊情拉了拉關系。

“那是,上學時,哥沒少照著我,你是我尊敬的學長。”

“那,現在呢?”韓冰雨好吊,他還善用伎倆?淡定地坐在那,說著不緊不慢卻逼他想死的話。

“現在也不賴,我忘不了去年你為我擺平一件地痞流氓欺負我弱小的事……”

“那你還忍心瞞著我什麽?”肖健更是緊張了。

“哥你說,你是不是有什麽直覺之類的東西,怎麽聽著好像知道了什麽?”

韓冰雨眼神更加堅定地掃過去,仿佛直擊到他心裏裝著什麽,倏地翹起了唇,

“我是納悶,我和沈婷本來決定和平分手的,沒想到她出國了半年,回來後整個人都變了,竟然不想分了!”

這不對啊,絕對不符合規律,肖健怔住了,晃了晃大腦,

“半年前傳言哥要分手是真的?”

“嗯、”頓了一下,韓冰雨接著說,

“所以我弄不明白了,我覺得一定是在西雅圖那段時間,她經歷了點什麽……”越說越貼切,但也越說越讓肖健搞不清狀況。

046哥現在是忍者神龜

“哥,那你們現在?”肖健試探著問道。

“現在分了!”韓冰雨斬釘截鐵。

“真的分了?”肖健眼珠子瞪得溜圓,不知道是希望還是惋惜,韓冰雨一時看不清,即便那麽認真地看他眼底,還是糊塗。

“嗯,所以你不用忌諱什麽,知道什麽說什麽,哪怕是她經歷了自殺,又奇跡般覆活,我也能接受,我只是想知道她為什麽突然間改變了主意……”

呵呵,怪驚悚的,美女玩自殺?但他知道的比自殺一點不遜……

肖健轉了轉大腦,長長呼口氣,穩定情緒,

“哥,這麽跟你說吧,我其實不想毀了一門親,我寧可拆十座廟去!所以我想裝馬虎著,但我一想到哥對我的那些好,又有點不忍心知道不說,所以糾結了半天,打一看見你就想溜……”

韓冰雨皺皺眉,緊閉上牙關,又打開,

“你直接點。”

“嗯,我可先聲明一點,我不是背後講究人。”

“嗯,這我知道,你是個好人。”

“我不是挑撥離間的人,我只是以事實說話。”

“嗯,你正義。”韓冰雨簡直耐心不足,這樣吊人胃口?啥時學的?

“我看到胡一峰了,在西雅圖!”

韓冰雨沒想到事情這樣發展,一點侮辱啊!他在那出現,仿佛可以想象整個過程……

“胡一峰?”

“嗯,我還知道他回國了,我故意沒買跟他一起回的機票。”

“他哪天?”

“前天,我昨天,我們,我們錯了一天。”

韓冰雨犀利地看了他一眼,又蹙眉合計了一下,這麽說他也不是和沈婷一起回的。

“你的意思是胡一峰也見過沈婷?”

“嗯,其實我真不想看見,我忒知道沈婷和哥的關系啊,怎麽傳言分手都可能只是傳言而已,我沒敢信,但我一見胡一峰和沈婷,我就信了一半。”

韓冰雨有點不安,又是胡一峰。怎麽他們之間就離不開胡一峰呢,怪不得沒辦法好好和沈婷相處!

“接著說。”

“我吧,本打算拍西雅圖地標太空針塔,拿著攝像機就那麽漫不經心地一掃,沒想到把胡一峰和沈婷掃到鏡頭上了,我擰了擰焦距一看真的是他倆,沒忍心拍,我就開溜了,心想可別讓我再撞到這種事。”

“他們幹嘛了?把你嚇跑了?”韓冰雨還真好奇,氣勢咄咄逼人。

“哥,大庭廣眾之下能幹嘛?”

“那你還跑?”

“要不是胡一峰摟著沈婷肩膀……”

韓冰雨氣色有點變。

“哥,我作證,他們沒接吻!”

“這就夠現眼的了,還當著你面接吻?”

肖健不言語了。

“就見過一次?”韓冰雨覺得線索不夠。

“不,還有,我竟然住的離胡一峰特近!”

“你不會說沈婷去找他了吧!”

“哥,不是沈婷找他,是他找沈婷。”

“你咋知道?”

“有一天,我看見胡一峰接了個電話,是女人沒錯,他沒用英文說話,我一下子就想到了沈婷。因為那天是傍晚,我也沒什麽事,就偷偷跟著胡一峰出了門,我一路跟啊跟,跟到一酒店,原來沈婷在酒店門口呢,我就想到了哥交代我的事,讓我照著她點。我一想這也不用我照著呀,我一無名小卒,人家可是有點顏值的還有點社會地位的人。我要出面阻攔說些莫名其妙的話,人不罵我狗拿耗子?再說她倆你情我願……”

韓冰雨又蹙蹙眉,本來聽到他誇他什麽顏值什麽社會地位的就不舒服呢,他被刺激得揉了揉額頭,

“你說他們開房去了?”

“這個我不確定,反正我守了六個小時都沒見他們出來。”

唔!這狗仔當的,還真辛苦!

“那胡一峰是哪天去的西雅圖?”

“哥,這我哪敢查?”

“哦,你是沒那本事!”

兩個人都不說話了,韓冰雨用手摩挲著下巴沈思,肖健在一旁喝優益C,還時不時察言觀色,

“可是哥,你說沈婷改變了主意,不分手,我挺納悶的,我想我也可能看錯了,你也別聽我一面之詞。”肖健過了半天才吧嗒過味來,萬一自己眼瞎了呢,這世道眼見也不能為實,所以謹慎了一下。

“你不用害怕,我們已經分手了,你不用擔任何責任。”

“哥,我不是為自己解脫,我是想不明白,哦,我知道了……”過了一會兒,他突然捂住嘴,驚呼……

腦洞開了?韓冰雨瞅了他一眼,心想你最好這會兒思維敏捷些,能想起來的都想想。

“你知道什麽了?”

“我還知道他們吵架了,很兇很兇,說什麽滾滾的……”

韓冰雨閉上眼,又緊緊眉,他就納了悶了,如果不是關系深層,誰那麽不客氣說話?再說突然說不分手也得有個前奏,自她出國,一直沒聯系過,說明一開始,沈婷並不想和他和好如初,關鍵是後面,肖健去了不到一個月就回來了,他目睹的事在一個月之內,這樣就可以捋清了,她在後一個月和胡一峰鬧矛盾後,或許是決裂後,她又想到了他韓冰雨!

韓冰雨長長吐了口氣,沒看肖健,食指擡起來晃了晃,

“說,繼續!把知道的都說出來,哥不怪你,也不會找別人去報仇,哥現在是忍者神龜!”

天哪,聽著真有氣勢!也讓人吧嗒著怪不是滋味的!

“哥,我這次可是隱蔽觀察的,我怕他們見到我尷尬,完全隱身狀態。我聽到吵架,先見一女的跑了出去,胡一峰和沈婷隨後往外跑,胡一峰抓住沈婷的手,沈婷隨手給了他一個嘴巴,就熄火了大家。”

“沒以後了?”

“嗯,都散了唄!”

韓冰雨像目睹了現場,又攙連進一個,他一目了然了這下,

“我終於懂了。”韓冰雨手捏著額頭,閉著眼糾結,也可能在回味。

“哥,你沒事吧,哥!”肖健害怕了,怕他承受不了啊,都怪他那句忍者神龜,還以為他多堅強!

“你有證據不?搞攝影的總該有點職業病!”韓冰雨紅著眼問他,說不在乎了,聽了這事,誰也難以消化。

嘖,麻煩!肖健本不想再刺激他,他蹭著鼻子不說話。

韓冰雨像窺出了他的猶豫,

“有的話,拿出來吧,做好事做到底。”

喔,其實肖健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做了好事,

“我,哥,我拍的都是原片在鏡頭裏,你不看也沒關系,都稱不上暧昧,拉拉手什麽的,連親吻都沒有。”

“只要念沈婷和胡一峰的就行!”

“那好吧!”肖健慢慢騰騰地翻旅行箱,假裝很難找,嘴上嘀咕著,

“哥,你確定要看?找著有點麻煩。”

“你說呢,沒事,你慢慢找,我有的是時間!”

“哦。”肖健見妥不過去,確定韓冰雨的堅持後,一下子就找出來了,

“把它想法擇出來,發到我手機上。”

“好的。”

一會功夫,照片傳了過來,韓冰雨沒有太動怒,表情讓人猜不出到底在想什麽。

“哥,你悠著點上火……”肖健陪著小心。

韓冰雨擡了一下眼皮,

“這種照片,只能我手機允許有,明白不?”

“嗯,明白。”

“明白還不把原片刪了?讓我發現你參展去,你知道後果的!”

“哥,看你說的,我怎麽可能做那種對不起你的事!”

“……”

047請你別再騷擾我

韓冰雨回到自己房間,心情很是低落,他愛沈婷,直到現在都愛,但他無法接受她總是心事重重,一副“愛”不上他的樣子。原來她還真的有事!虧他還總怕冤了她,竟然心裏藏著這麽大的秘密,他既羞辱又抓狂地抓著自己的頭,痛心了一陣子。多年的磨礪他已經學會了控制情緒,要是放到以前,他可能會讓胡一峰血流成河。

韓冰雨倏地起了身,關掉了手機,另類的精神煥發,帶著倔強和立志,翻出浴衣走向了浴室。

————

沈婷自打回國狀態就不好,去公司料理了一下,便和老板請了個假,她想休兩天假。

晚上她感覺頭暈,雙腳無力,貌似中暑。但她知道不可能是中暑,在家呆一天了,臥室空調打得溫度適宜。吃了兩個茶葉蛋,沏了一杯西麥,便想上床休息。輕輕靠在床頭,忽然一種想睡過去的感覺。她激靈一下子,望了望臥室四周,空蕩蕩的有點荒涼,頭又暈了一下,悶疼悶疼的,找不出準確痛點,好像整個頭都很混沌,不行,我還是找個冰袋冰一冰吧!晃悠著身子挪到冰箱又好不容易挪了回來,出了一身虛汗,她有點怕了,恐懼地沾了沾額頭冒出的密密匝匝的汗珠,猶豫著給韓冰雨致了一電。

電話處於無人接聽狀態……

怎麽會這樣!韓冰雨,他不是那種人!在她心裏,即便分手了,他也絕不是那種聯系不上的人,他會為她開機,他不會刪她的手機號……她惶恐地再次撥了過去,而韓冰雨這會兒正在浴室裏泡盆浴,微閉著眼想著與世隔絕……他想封閉自己一下,反正手機也關了,這裏也沒有人可以打擾到他。

失望,不斷的失望又消耗了沈婷部分精力,她眼淚唰唰地往下流,同時也為自己的行為感到後悔莫及。

正在絕望,手機響了,她倏地睜開眼,帶著期盼拿起手機,更大的失望伴隨而來,又是胡一峰,天哪!陰魂不散!她現在真不想他來添亂!

不接仿佛老天都不允許,他就是老天派來折磨她的,電話再次響起,嚇得她不輕,他不是魔,但糾纏起來,她覺得比魔還可惡!身不由己地抽搐!

不得不滑開屏,

“為什麽又是你?”

“沈婷聽我說,我在機場看見韓冰雨出差了,我想這個時候他應該不在。”

“所以呢,所以你趁人之危?”

“沈婷,我只是覺得他不在,你可以放下心,我們再談談。”

“談?談什麽?說你在國外被我撞見滾床單那點事?夠了!胡一峰,你紅了綠了的都與我沒任何關系!請你別再騷擾我!”沈婷捂著嘴盡量不讓哽咽聲沿話筒傳過去。

“沈婷,你別激動,我只想好好地和你談談……”胡一峰聽出她情緒不對。

沈婷有點聽不進他的話,此刻只想著韓冰雨,原來他出差了,怪不得不接我電話,有原因的,對吧,可能在飛機上……她努力安慰著自己。

“我其實想請你原諒,關於你看見的,我只能說人在江湖身不由己,逢場作戲而已,我不帶任何感□□彩的……”

“你……你卑鄙,你無恥,做錯了事還為自己狡辯!”韓冰雨根本不會做像你那樣齷齪的事!

此刻她是真的覺得韓冰雨比他好一萬倍,如果不和胡一峰親密接觸,她或許根本體會不到!

“我們倆的事,你別再掛上韓冰雨,如果不是他搶走了本該屬於我的初戀,甚至你的初夜都不屬於我,我會這麽狼狽嗎?我空虛,我委屈,我一敗塗地!沈婷,相信我,我感情到現在一直都是空白的,我和她,只不過是一場寂寞的邂逅……”還沒說完,電話那端就嚷了起來,

“你別再說了,我不想關心你的風流韻事,也請你不要再騷擾我,如果你硬來,我割腕自殺!”沈婷覺得自己心情壞到了極點,她不是威脅,只是想用這種方法讓他遠離自己,這個時候,她想靜靜。不想要別人打擾,尤其是他!她不想聽沒有意義的解釋啊!嚷完,心情痛快後也耗盡了最後一絲精力,只感覺天旋地轉,撲通一下磕到了床頭櫃的犄角上,隨即清脆的玻璃杯落地的聲音,手機也摔到了地上,整個人失去了知覺。

刺破耳膜的玻璃落地聲沿話筒傳了過去,胡一峰慌了,割腕自殺?天哪,難道她真的想不開了?

“沈婷,沈婷……”胡一峰焦急地朝電話裏喊,電話明明通著卻不出聲,他預感到事大了!騰地跑出房間,風馳電掣般上了車,電話還沒掛,他還期盼著聽到點風吹草動,但那邊一如既往地沈寂,這讓人焦慮不安的等待!大腦突然呈現出種種的壞,沈婷倒在了血泊中,他快瘋了,把電話扔到副駕,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朝沈婷小區開去,心裏不住地祈禱,沈婷啊沈婷,你可千萬別有事,萬一有什麽事,可醜大了!他也不想活了!

上了樓啪啪敲門,門鈴也用過了,裏面都沒回應。他感覺整個人要瘋了,這不確定的下一秒,他怕她真的出事,他從沒認真想過自己給她造成了多大壓力,這是?如果不是承受到極限,不會有今天這樣□□的場面!他心虛,更害怕,害怕她真的死掉!重重地喘著氣,他才想起了撬鎖,但工具都沒有,只好按墻上的小廣告,撥通了有公安備案的開鎖公司的號碼。

“餵?王氏開鎖嗎?趕緊過來,我有急事!”

“你是?”對方有點謹慎。

“拜托善良點行嗎?我女朋友在屋裏昏倒了,鑰匙鎖在了裏面!人命關天啊!”

他只好把話說的真一點,情況更緊急些,要不然人家要較個真,去物業查個六夠再給開門可要他命!他也不知道開鎖需不需要驗證身份。

“好,哪個小區?”對方還真被他咋呼得啟動了良知。

果真速度不慢,不到十分鐘的空,開鎖的上了門。

胡一峰見門開了,瘋子似的沖進去,準確無誤地找到了沈婷,見沈婷倒在玻璃渣子裏,死了似的嚇人,

“沈婷……”

他趕緊扶起她,抹了一把頭部幹了的血跡,不多,明顯是磕的,但他更怕她顱內傷……想到她在電話裏說割腕,又擡起她的胳膊腕檢查個夠,沒有割腕跡象,才松了口氣,但也不敢大意,焦急地拍打著她的臉,紅著眼圈大聲地喊著,

“沈婷沈婷……”他在想如果她在去奈何橋的路上,他必須大聲地把她喊回來,沈婷氣若游絲地癱在他懷裏,本來她就是柔弱的,這樣看上去更可憐。

她還是不語,無論他怎麽喊……

胡一峰瞄了一眼現場,床頭櫃上有雞蛋殼,再看了看地上,那一灘碎玻璃渣子,中間流淌著液體,這是固體與液體交融的場面,哦,看出來了,液體是沏好的麥片,還有麥片包裝在上面……

“先生,需要幫忙嗎?”開鎖的沈了一下跟了進來。

“哦,你幫我把茶幾上的包拿過來,必須馬上去醫院……

048公報私仇

第二天上班,醫院開始輸液時間。

弦子端著托盤,盤子上註射器、消毒棉、鑷子一一俱全。還有兩袋透明液。她走向沈婷嘴裏喊道,

“5床,輸液。”

說著麻利地把輸液架從天花板滑道上拉過來,把兩袋液體掛在架子上,

“沈婷,對吧!”

她按部就班地對號入座,例行核實完身份,拿過止血帶。

“嗯,沈婷無力地瞄了她一眼。

弦子剛把止血帶綁在她胳膊腕上,似曾熟悉的畫面在她腦海閃了閃,嘶……

她吸了口氣,這人她認識啊!忍不住多瞅了她兩眼,這樣看上去還真漂亮,黛玉似的病態美,雖額頭補著一塊創可貼,奇怪,陪床的男人竟然不是韓冰雨!

弦子又朝胡一峰身上一掃而過,難道我認錯了?一秒的狐疑,弦子開始集中精力,拍了拍她手上的血管,真難找,人手胖成包子不好找,她那麽瘦也摸不到合適的,弦子不禁挑起眼皮看了她一眼,

“你血管真細!“

沈婷微微翹了一下唇,沒言語也不顯失禮,那絲表情足以證明她給了弦子回饋,這樣反倒讓人覺得她弱得讓人心疼。

剛要收回視線,她胸口處的鉆石折射了一下璀璨光芒,刺得弦子差點青光眼,海洋之心,泰坦尼克號同款嗎?這可是韓冰雨給她帶上的,她和蔣夢依共同的見證,這麽說她確實是那個人!

弦子有點走神,運動神經卻發揮著慣性,她手裏的針頭已經刺向她的血管,剛解開止血帶,沈婷疼得縮了一下手,

“疼”她小聲地咧了一下嘴。

“忍著點就好了。”弦子安慰了她一下,回了回血,發現輸液管回血不好,但她覺得可能是因為她血管細,觀察了一下,便把細管繞在手背上,用膠布黏住。

“護士,還是疼,通常這個時候應該沒事了。”沈婷欠了下身子。

“是嗎?我再看看……”弦子重新扯下膠帶,動了動針頭,

“呦,可不是嗎?起包了?我得重新紮一下。”

聽到這個,胡一峰坐不住了,他站起來懂行似的觀陣,眉毛糾結在一起,好像在質問弦子,你行不行啊!

弦子沒理他,任他盛氣淩人,幹這行這麽久了,早就不像實習生那會兒,有家屬盯著就發抖了。雖說這次真賴自己走了神,但多年經驗告訴她要淡定。

重新綁了止血帶,拍了拍血管,這次她換了另一根血管,剛放棄的那根,有點彎曲,她怕走液不好放棄的,雖說這根不如剛才那根直,但貌似可用的就這倆。

“你忍一下,試試這根。”

聽完弦子的話,男子擰了擰鼻子,重重的呼吸被弦子聽得清晰,大概不滿弦子對她“做實驗”的話。弦子多少感到他對她的偏見。但也裝作看不出什麽,“精準”地紮了進去。

只是帶了點情緒對旁邊那男的,故意用勁大了點,紮穿了,也因為那顆醒目的寶石,她想到了那天蔣夢依的反常,怎麽你就那麽命好呢!害的我家蔣夢依……嗨,一言難盡!

弦子絕對走神了,沈婷“嗷”了一下,痛苦的聲音也很銷魂那!真是的!引起弦子和胡一峰同時遞過眼神。

“疼,護士你輕點……”說完手往回縮了縮。

“哦,紮穿了。”弦子抱歉地回了她,趕緊把針□□。

胡一峰見沈婷的表情立馬心碎了,不惜毀了自己形象,對著弦子出口不遜,

“我說你是不是實習的?紮個液兩次都紮不上?”她的抱怨像雄獅,弦子嚇了一跳。還真遇到個敢挑醫患關系的主!弦子臨危不懼,拿著針頭,心理素質極佳地朝沈婷抱歉,

“對不起,給漂亮小姐紮針,我有點緊張。”

“找不準就說找不準!”

沈婷得饒人處且饒了人,胡一峰可不買她的賬,吹胡子瞪眼,心想,你以為演小品呢,叫一句美男子就不知道姓什麽了?在這誇人漂亮屁用沒有!

弦子也不想忍著,雖說這次失誤的確有點想報仇的因素在裏面,但她知道也就自己能把這種血管一紮一個準,她不過是做了一回別人,換個人試試,照樣紮不上,所以也敢不服氣!

“我說大哥,我這是客氣地在說,你過來看看,她血管多細,你自己看看!”

“呵呵,你還有脾氣了?就你這水平,還好意思待在三甲醫院?護士長……護士長,換個護士!”

胡一峰朝著門口就嚷,反正門口斜對著護辦室,要不是看她長得還算柔和些,何止叫護士長這麽簡單!

護士長聽見有人叫,不敢怠慢,蹭蹭地走了過來,

“怎麽回事啊,怎麽回事?”

“你問問這個小護士,紮了兩遍都紮不上,還不服軟,有這樣對待病人的嗎?”

護士長一看他點著鼻子說話的是弦子,直納悶,問了一句,

“弦子?怎麽回事?你可是輕易不失手的,退休的張伯可是指名點姓要你紮液。”

護士長無意中救了弦子一把,胡一峰聽了護士長對弦子的肯定蔑視地看了她一眼,又瞅向護士長,語氣也稍微緩了緩,沒準真是失誤……

“你說誰擱得住這三番五次得實驗……”

“小夥子你別急,我看看。”

護士長拿起她的手看了看,弦子也在一邊解釋,

“護士長你看,她的血管比孩子的粗不了多少,我還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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